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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千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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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元等人帶著小羽來到紫金宮,盡管小羽現在是癡癡傻傻的,畢竟人是救回來來了,也總得向螣蛇長老保平安,免得她老人家擔心。況且,現在的鎮元和笛舞,來到阿修羅,除了螣蛇長老的佑神殿之外,他們也是別無去處。

螣蛇長老每日都會去聖境中觀察七星燈的情況。今日,長老才剛剛從聖境中出來,鎮元一行人就已經到了佑神殿的大門外。長老急忙把大家讓進屋,長老看到小羽後,顯得異常高興。不過長老很快就發現了小羽的異樣,這個活潑好動的調皮鬼,今日卻是沒有任何話語,沒任何表情。大家都知道長老是很喜歡小羽的,也知道長老見到小羽現在的樣子,一定會很擔心,所以,還沒等到長老開口詢問小羽的情況,鎮元就把事情的經過向長老詳細說了一遍。同時,也向長老打聽了一下,有誰修煉過噬魂大法。噬魂大法畢竟是禁術,修煉此術乃是有違天道,所以,即便是有人修煉了此術,修煉至大成境界,也不會在人前炫耀。再者,螣蛇長老已不問世事多年,出了她的這幾間老屋子,發生的只要不是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她也是不知道的。如此一來,鎮元所打聽的事情,長老也是不知道的。長老雖不知何人修煉了噬魂大法,卻知道這禁術的來歷。

混沌世界,乃是一個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世界。混沌世界的環境是十分惡劣的,眾生靈為了能占領到喜歡的地界,都不斷努力修煉,那時的生靈,修煉的法術千秋各異,噬魂大法就是在那個時期產生。自盤古開天辟地後,便有了三界之分,阿修羅和天界的環境與混沌世界相比,不知要好上多少。自此,從混沌時期存活下來的法力強大的生靈們,為了爭奪天界,爭鬥變得更加激烈。最後,修煉有噬魂大法的兇神窮奇占領了天界,不過窮奇的野心極大,占領天界之後,更是想要一統三界。為了達到目的,他濫用私刑,殘害生靈,迫使眾生臣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一些法力高強之士看不慣他殘暴的統治,更不甘心被他驅使,便聯合起來對抗窮奇,即便是有許多的人聯合,也只能是與窮奇不相上下,最後在遠古仙人陸壓真人的幫助下,讓窮奇灰飛煙滅。窮奇所擁有的噬魂大法,被放入無底洞中,由燭九陰看守,而對外只說是有神靈看守,並未說明是誰,同時把噬魂大法列為禁術。

聽到這樣的消息,讓大家但開始擔心起來。燭九陰大家是知道的,正是三千年前想要一統三界的魔神,在與該魔神對抗的時,螣蛇和白曦兩位長老皆是身受重傷。如此說來,自三千年前起,無底洞就無人看守,豈不是任何人都能進入洞中取到噬魂大法,習得此術。若此人再刻意隱瞞身份,三界之大,又該去何處尋找此人,讓他替小羽解封魂魄。

其實,事情並不是鎮元等人想的這樣,無底洞中,除了燭九陰之外,還有許多的機關陣法,就是噬魂大法本身,也是有陸壓真人的結界保護。即便是沒有了燭九陰,一般人進入洞中,也是很難有脫身的機會,更別說是要拿到噬魂大法。在螣蛇長老看來,如今的阿修羅中,只有龠茲和下落不明的金烏可能會有這個能力取得心法。

螣蛇長老一下子就把搜尋的範圍由茫茫三界變成了二人,使事情容易辦了許多。金烏下落不明,一時之間是很難找到的,但龠茲卻正在這紫金宮中,要見他並不困難。眾人商議之後,便決定立刻去找龠茲,說不定還真能找到些線索,當然,小羽則是被留在佑神殿。

眾人很快就來到神尊專屬的殿堂,本是有人想要阻攔的,也有認識鎮元和笛舞的,知道這可是兩個惹不起的人物,都勸住了那些想阻攔的人,只是簡單詢問一下,便跑向殿內想龠茲稟報。龠茲聽到稟報,嚇得都不知該如何是好,可如今,要是不見,外面的那幾個人,可沒有一個是他能惹得起的,要怪的話,只怪自己對共工和金烏下手太早,現在自己孤身一人,只能是任人擺布,外面的人,還是得硬著頭皮見的,至於是福是禍,那就得看外面那些人的心情了。

“神尊、羽尊,有什麽需要的盡管開口,小弟一定竭盡所能幫你辦到。”一見到鎮元,龠茲就即刻向其示好。

“我問你,你有沒有修煉過噬魂大法?”笛舞怒氣沖沖地問道。

“沒……沒……絕對沒有,那可是禁術,我怎麽會修煉呢。”龠茲一聽到噬魂大法,就嚇得哆嗦,他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以至於讓眾人如此興師動眾,來此詢問噬魂大法的事情,難道是鎮元等人開始追查千年前的事,並找到了什麽線索,但是不管怎麽樣,自己修煉了噬魂大法的事是萬萬不能承認的,至於千年前的事,龠茲完全可以把責任推給共工和金烏,反正他們現在都不在了,就給鎮元等人來個死無對證。

“現在的阿修羅中,你覺得除了你,還有誰會有能力竊取到噬魂大法的功法,你居然還敢狡辯!”笛舞怒道。

“羽尊,修煉噬魂大法的是金烏,當年,也是共工和金烏要加害於你的,真的跟我沒有關系。你們就是再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有這種想法啊。”

聽到龠茲提起千年前的事情,鎮元和笛舞都覺得意外,他們對視一望,都莫不聲張,鎮元說道:“那好,你把千年前的事情發生的經過與我們細說一番,若是與我們了解到的信息不同,那麽,笛舞這千年來所承受的折磨和痛苦,將會加倍讓你嘗嘗。”

“是,我一定會把知道的東西全都告訴你們。”龠茲可不知道鎮元等人對千年前的事到底知道多少,怕自己說的與他們知道的差異太大,會受到那聽著就可怕的千年刑期,還真的是把當年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不過對自己不利的事,還是能改就改,能推就推。

事情的開始還得從一千多年前說起,共工、龠茲和金烏一直想要成為阿修羅的最高統治者,但以他們的法力,是沒有辦法打敗鎮元、笛舞和疆良的,所以共工三人不敢向他們挑戰。但一個偶然的機會,龠茲得知無底洞中的守護神使便是燭九陰,而燭九陰早在三千年前就被螣蛇和白曦二位長老所帶領的阿修羅眾人消滅,所以,三人就對無底洞中的禁術打起了主意。雖然洞中仍有不少的機關和陣法,但以共工三人的法力,要進洞取得禁術卻不是難事。拿到了噬魂大法的修煉功法之後,共工覺得這噬魂大法過於邪惡,便放棄修煉,只有龠茲和金烏練過此術。不久,金烏和龠茲的噬魂大法就略有小成,直到一千年前,對神尊和羽尊之位覬覦已久的共工和金烏終於等來的機會。在鎮元、疆良和笛舞消滅了玄離之後,笛舞因為疲勞過度,意識大大降低,金烏便以噬魂大法暫時控制了笛舞的心智,讓笛舞盜取女媧神杖,在由金烏當面揭穿。共工則召集了各大長老,將事情鬧大,以此讓笛舞身敗名裂,陷入萬劫不覆之地,如此一來,金烏便能成為羽尊。至於鎮元,阿修羅的每一個生靈都知道,與笛舞交情匪淺,若是笛舞出事,鎮元定不會袖手旁觀,他要是拼死維護,共工就會煽動各大長老聯合在一起,將鎮元也一並處治,之後共工便能輕易成為神尊。雖然事情發展的經過與共工等人設想的不一樣,但結果卻是一樣的,共工和金烏都得到了想要的東西。

“你呢!你不是對獸王之位也覬覦許久了!”聽到龠茲道出千年前的事情的原委,迪舞就氣不打一處來,是他們,害得自己在萬獸山受了千年的酷刑,害的自己誤會鎮元千年,還差點害死他。想到這些,迪舞真恨不得現在就將千年前加害自己和鎮元的人全都大卸八塊。

“羽尊真的是冤枉我了。我是知道自己的能力的,要治理整個獸族,就憑我的謀略和法力是遠遠不夠的,所以,我從未覬覦過獸王之位。”看著迪舞那惡狠狠的目光,龠茲補充道,“至多也只是偶爾會幻想一下自己會成為獸王,但是我從未想過要加害任何人。”

“從未想過要加害任何人?上次在萬獸山上,跟著刑天和共工一起加害鎮元,這麽快和共工一起將我囚禁在無憂島,在天界,趁著共工身負重傷,將其殺害,這麽多的事情,你這麽快就忘了!哼!你忘了,我可是沒有忘記。”看著眼前這個口是心非的家夥,若不是希望能從他嘴裏得到更多有關噬魂大法的事情,估計迪舞現在就已經動手了。

“羽尊饒命,要對付神尊和羽尊,那是共工的意思,但他自知不是你們的對手,才威脅我,要我助他,那真不是出自我的本意。千年來,我一直想要揭發共工的和金烏的罪行,但我人微言輕,僅憑我一人之力是難以辦到的,所以,這千年來,我一直屈服在共工的淫威之下,只為了有朝一日能將當年的事情大白於天下。然而,就在前些日子,共工竟妄想這要成為三界的統治者,他上天挑戰火神祝融,還將其殺害。若是任共工這般肆意妄為,遲早會給三界帶來更大的災劫,所以,我才趁此機會,替神尊和羽尊,替三界的生靈,除掉共工這個大害,還請神尊和羽尊明查。就在剛才,聽到神尊回來,我還想著將這神尊之位交還給神尊呢。”聽到迪舞提起自己這麽多的事情,龠茲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我並不在乎神尊之位,千年之前的事情,我們也可以不再追究。但是,小羽在萬獸山被人擄走,人是救回來了,她的魂魄卻被人以噬魂大法封印了,變得癡癡傻傻,如今,只有找到噬魂大法或是那個擄走小羽的人,才能治好小羽,所以,我希望你如實回答我幾個問題。”聽了龠茲的解釋,鎮元覺得還是很合理的,在鎮元的心裏,對龠茲的看法也改變了許多,所以,他現在也不想為難龠茲,不希望阿修羅再次陷入一片混亂。至於千年前的事情,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後,鎮元反倒覺得不那麽重要了,所以,他也是真的不想再提及,畢竟,對迪舞和他自己來說,那都是一段煎熬的日子。況且,鎮元現在只想能快些治好小羽,然後找一個世外仙境,和迪舞小羽一起過著逍遙自在的日子,從此不問世事。

“神尊有什麽問題盡管問。”

“你可知噬魂大法的心法現在何處?”

“應該是在金烏手裏。”

“金烏現在何處?”

“這……我也不知道,自他上次說要去萬獸山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

“那你可見過噬魂大法的心法?”

“見過。”

“還記得心法的內容?”

“已經過去一千多年前了,哪裏還會記得心法的內容。”

“好了,沒什麽事情了。你就好好地治理阿修羅,千年來,這裏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不希望這裏以後再發生什麽事情,給這裏的生靈帶來災難。”想想千年前那些熟悉的面孔,曾經和自己一起戰鬥過的勇士,如今都已不覆存在,鎮元的心裏忽然感到一陣失落和寂寞。

“小羽既然實在萬獸山附近被人擄走,我以為,行兇者必定就在萬獸山一帶。”看著鎮元等人要離開,龠茲說道,“羽尊,還有一件事情,就是千年前,是金烏慫恿共工要加害於你的,其實金烏才算是這事情的主謀。”

龠茲見自己逃過一劫,且知這些人以後都不會來找自己的麻煩。就又開始擔心起另外的人,那就是金烏。當初就是自己將金烏的罪行報知祝融,讓祝融出面將金烏封印在天界的炎河之中。如今小羽被噬魂大法所害,想是金烏已經逃出炎河,以金烏的性格,必會向自己尋仇,以自己的法力,倒不難制服金烏,只是金烏知道自己太多的秘密,怕是讓金烏抖露出來,到時會增添不少麻煩,甚至會威脅到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神尊的位子。若是金烏將那些事情告訴了鎮元等人,更會威脅到自己的性命。龠茲把金烏說成是整件事情的主謀,就是為了讓迪舞對金烏恨之入骨,即便是金烏見到迪舞,那他也沒有機會說話就會死在迪舞的劍下,到那時,將再也不會有人對自己造成威脅。所以,龠茲才會堵上一把,希望能借助鎮元迪舞之手,除掉金烏。看著迪舞更加生氣地離開,雖然她沒有說話,但龠茲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不過龠茲還是有些不放心,決定親自前往萬獸山打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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